“‘长沙路忠武军’在漳州有些门路,可以去循江转一转,顺流直下,走循江也能找上赖坚毅。”
“……”
老婆,你们这是有备而来啊!
“相公?”
“行了行了行了,写,写,写还不行吗?笔墨纸砚伺候!”
“给。”
却见彭彦苒从怀里摸出一本笔记本,外加一支钢笔。
“……”
还真是准备充分啊。
王角服了。
在桌上铺开了纸,想了想,王角也不知道该写什么,只是回忆起杀龙港的一些事情,不过是几个月前发生的。
陡然间,像是过了几十年一样的剧烈。
“贤弟安好,近日听闻罗浮山诸事,甚是震惊,愚兄此时,亦不能平静。回想数月之前……”
强牺 yanmoxuanxiaoshuo.com 读牺。絮絮叨叨了许多,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破事。
说了一些过去,讲了一些现在,又展望了一些将来,最后便是一张纸的水淋淋,仿佛全是毫无营养的话。
然而这些,的的确确都是王角相对赖坚毅这个小肥肥想说的。
“……愚兄游戏于淫词浪语之间,甚是无能,较之贤弟壮举,差之甚巨。然则若有再聚之时,愚兄亦再以文字相戏,娱乐同学,贩卖各处……”
写到这里,王角咧嘴一笑,想起当初在杀龙港的时候,赖坚毅还想着把《花季雨季》做大做强,做到广州去,卖遍岭南省。
如今,做是做了,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这候 .* 章汜。倘若没有现在的剧变,只怕这勾当,已经是做了起来。
王角叹了口气,随即又笑了一下,别过头看着彭彦苒道:“要是没有这档子事情,说不定我就是情色文学中的霸主呢!”
骄傲!
“……”
彭彦苒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丈夫这话茬,同意或者不同意,感觉都是怪怪的。
埋头继续写,这封信,说认真不认真,也没什么重点,就是老太婆一般的絮絮叨叨,唯恐少了一个两个的过去记忆。
因为,王角唯有纸笔碰触的时候,才真的感觉到,自己并不想阿肥、阿才他们突然间,从自己的记忆中被摘除。
当现有的人生中,已经相熟的友朋,突然间消失了,那一刹那,未必会有多么悲伤,然而时光是强悍的,它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狠狠地推你一把。
制大制枭。然后,“噗通”一声,坠落在时光的长河中,掉落的每一滴眼泪,都会是时光长河的一部分。
你永远无法回溯,只能向前。
“……望平安,此致,王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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