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毅深吸口气:“大哥,我是共产党员,是手握重兵的共产党将领。”
“噗咚——”一声,郑恒吓得瘫倒在地,张着大嘴惊恐地仰望自己的弟弟。
郑毅从兜里拿出块古朴的玉佩,缓缓蹲下,把玉佩塞进郑恒颤抖的手里:“大哥,这是我送给小侄子的礼物,他快三岁了,我这个二叔还都没机会抱过他……唉!”
“明天你给父亲去个电报,别的什么都不用说,就一句话:最后取得国民革命胜利的,必然是共产党!”
“我相信他老人家看到之后,一定会原谅我的,你也一样!大哥,你要多多保重,老郑家就靠你撑着了。”
这候章汜。“别走......二弟啊......”郑恒已是泪流满面,死死抓住郑毅的手语不成声:“你早就是共产党了,是吗......”
郑毅的眼泪也出来了,重重点头再次叮嘱:“大哥,过一阵子你最好把小侄子送到香港去,送到父亲身边去,接下去几年将会军阀横行,战乱不断,武汉同样不能幸免,沪海好一点,但也撑不过十年!”
“唉......我得走了,否则夜长梦多,不要企图找我,要是我不死,会主动和你联系的,大哥......你多保重!”
“二弟......”
郑毅头也不回走出正堂,穿过熟悉的前院时飞快擦干眼泪,刚出大门就看到徐茂富从巷口策马而来。
徐茂富在五米外飞身下马,几步跑到郑毅身边,低声禀报:“找到了,我拿出字条给他看,他看完二话不说,答应在老地方见面。”
“很好!你现在就带几个弟兄到货运码头仔细观察,特别要注意码头上下第八军的警戒哨位和人数,码头上靠着两艘大船,其中一艘‘沪江号’正在卸货,看到后别声张,悄悄回到老码头上方等我。”郑毅吩咐道。
徐茂富立即叫上警卫排两名班长跟他走,剩下五十名弟兄翻身上马,跟在郑毅身后策马徐行,数分钟后来到观看江畔日落的老码头,润|泽先生已经等候在古树下。
郑毅解下马鞍后的布袋,吩咐弟兄们原地休息,大步走下码头,来到润|泽先生面前:“先生,我要率部离开武汉了,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见面,所以.......”
润|泽先生上前一步,伸出手拍拍郑毅的手臂:“郑毅同志,一路多多保重,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。”
“你知道了?”郑毅颇为惊讶。
江面上的幽暗航灯照亮了润|泽先生脸上的笑容:“我也是刚知道不久,虽然你让副官送给我的条子里没说去哪儿,但我推测你是赶去南昌,这一去山长水远,不知路途情况如何,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赶到,到了那里局势又会变成什么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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