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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顿饭和和美美,谁都高兴了。冷夕吃得特别香,直接就着蟹酱风卷残云地干掉了两盘小胖子,一抹嘴巴去吸猫了。

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,两家大人都不在,冷夕和林言终于可以放飞自我。

花椒早就困了,四仰八叉地仰在冷夕床上睡得特别香。

林言靠着桌子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冷夕化妆:哥,我真服你了。他手指掠过梳妆台上满满一桌瓶瓶罐罐,迷惑地拿起一个小细罐:这都是啥呀。

妆前乳。冷夕边刷眼影边把小细罐拿回来放回原地。

林言又拿起两只看似一模一样的刷子,眯起眼睛分辨半天:这俩刷子有啥区别吗?

鼻影刷和晕染刷。冷夕画完最后一笔眼线,又伸手把刷子拿回来,你能不能安静点,影响我手感了。

林言无语,憋了半天没憋住:咱俩下午是不是说好了,你不穿裙子。

谁跟你说好了,少逼逼,再多一句废话我就告诉你妈你早恋了。冷夕对着镜子里貌美如花的自己打上最后一层定妆,还俏皮地眨了一下眼。

眨得林言条件反射就一哆嗦。哆嗦完才反应过来他被人威胁了,当即就瞪眼:你告!有本事你告。

干妈冷夕扬声就喊。

卧槽你还真告!林言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,你穿你穿!你爱穿什么穿什么!你光屁股出去老子都不管了!

冷夕满意了,心情一好手感都好了,一个绝美的蹦迪妆画得非常快,再配上精挑细选的首饰和香水。

不得不承认,冷夕从小到大招来的桃花能成吨攒起来酿酒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
这仿佛凭空出现的大美人瞬间将整间屋子都衬得熠熠生辉,大美人又香又傲,让人一眼过去便神魂颠倒。

波浪卷大红唇,墨色抹胸裙加上带跟的高筒靴,冷夕身高直逼一米九,气势逼人的往林言旁边一站,把林言衬得像是一个手拎包。

第7章 、老大

这就是老子不愿意跟你出去玩的原因你知道吗。林言微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头的冷夕。他都要烦死他了:一米九的omega说出去还真有人敢信,你们学校其他的alpha都是一群傻子吧。

这就是实力。冷夕说,夸夸就行了,低调。

我这是在夸你吗?林言震惊了。

夸就夸呗,还不好意思了。也没说不让你夸。冷夕扬着下巴,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路过玻璃墙的时候还照镜子一样理理头发,哎,后面看一眼我裙子,蝴蝶结开没有。

没开。林言站他身后,满脸不耐烦,但还是任劳任怨地检查了一下冷夕裙子后面的蝴蝶结,这裙子新买的?之前没见过啊。

林言顺手帮他把蝴蝶结抻平,又紧了一下。

冷夕期待地问:昨儿刚到的,怎么样?

林言老实地说:挺好看的。

林言作为一个连妆前乳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钢铁直a,每次在回答自己的女装大佬发小这种问题时,他都很紧张。

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,生怕冷夕下一句就是你看我今天这妆和前两天有什么区别?

心里毛毛的。

但无论如何,说好看总不会出错就是了。

银西club不愧能让林言称之为洋气,确实洋气,国际化的大夜场,进去之后肉眼一扫,五个人里仨都不是同一个肤色的。

蹦迪爱好者林言一进来眼睛就放光。

唯一的糟心事就是冷夕一进来便迅速吸引过来的目光。

不加掩饰的试探与欲念夹杂在打量的目光中,大部分人发现冷夕身边有人陪着会放弃,但仍有几个还不死心,若有若无地掺了一份隐秘的心思在里面,想要靠过来搭话。

林言侧身挡住他们的视线,皱了皱眉:妈的,老子就在旁边站着,还有人贼心不死呢?

冷夕大笑:挖人墙脚,人类永恒的乐趣。

没良心的玩意,老子在前面帮你挡桃花,你在后面就嘿嘿笑是吧。林言啧了一声。

哪笑了,没笑。冷夕一秒收笑,四处张望一圈转移话题,笑笑呢?你不是说还有几个同学一起来吗?

约的十一点半。林言借着迪斯科球花里胡哨的灯光看一眼手表,他们应该快到了。

行,那你在这等。冷夕摸出手机,我去开个卡座,你喝什么?

我想喝点特别的。林言戳下巴,比如你

喝啤酒吧。冷夕眼睛都不抬打断他,别那么烦人!

*

你特烦人你知道吗。萧北夹着一根烟,眉头拧成锁,我这儿是成你私人魔仙堡了吗,这刚回家几个小时就跑出来了,你一声不吭上我这儿来你妈知道吗?

顾淮予嘴里也叼着一只烟,眯眼吸了两口才说:知道,我给她发微信了。

你离家出走,以为发个微信她就不担心了?萧北上手把顾淮予叼着的烟掐了,多大的人了,也收着点脾气,别老跟你爸吵架,你说你老上赶着惹你爸干什么。

收不住。顾淮予呛着声,憋着一股劲儿,而且是他先招我的,我爸欠起来有多傻逼你知道的。

萧北沉默半晌,叹一口气:行吧,谁让你是我大外甥,不过就一晚上啊,明天早上就给我乖乖回家。萧北看着顾淮予,有点凶狠的表情逐渐被无奈取代,我这店新开业没多久,还在忙碌期,没功夫陪你。你自己玩,吃什么喝什么直接记账上,敢点一万以上的酒我就抽死你。

谢了。顾淮予眯了眯眼,没再说话,看着舞池里跳舞的人出神。

这不是顾淮予第一次和他爸吵架后离家出走,这个流程自打他分化成omega后在顾家上演之频繁,频繁到都形成条件反射了。

他和顾立寒不像父子像仇人,放在别人家称得上父慈子孝的父子关系,放在他俩身上就叫命里犯相。

其实不过就是几句日常叮嘱好好学习的废话,又你一句我一句地扯到别的事情上,他根本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呛起来的。

顾立寒一直不怎么满意他,他不是第一天知道,从他把顾衍接回来的那天他就知道了。或者更早一点,从他六年级分化成omega的那天晚上,看到顾立寒带着失望的眼神时他就该知道了。

周围的气息被昏暗的灯光照的粘稠而迷离,顾淮予就着音乐和舞动的人群灌进去一大口酒,却没有一丝快意,只觉得眼睛疼,胸口疼,哪都疼。

冷夕拎着酒瓶子找到林言的时候笑笑还没来,林言干脆跑到门口等,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影。

不对啊,林言摸手机看一眼微信,往舞池里张望,她说她进来了,我咋没看见呢。

冷夕也跟着找,但他也不知道笑笑长啥样,反而仗着登高望得远,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
一双看着很凶狠的桃花眼,越看越像他新认的老大。

冷夕犹豫了一会儿,不确定应不应该过去打招呼。

他兀自盯了一会儿,发现顾淮予情绪有点低落,与中午张扬又嚣张着嘴欠的那个人仿佛是双胞胎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