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!”那来将似乎颇有战场经验,一上来就处于全力抢攻之际,其招式凶猛凌厉,每一击均是势大力沉。
高郅稳坐在马背上四平八稳,谨守门户,手中枪犹如铁索横江,舞得密不透风。
无论他如何势如雷霆,高郅却有对应招数,令对手的招式如雨落江河,泼天劲道消弭于无形,虽然处于守势,却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。
趁着老力已尽、新力未生之际,高郅瞅准空档飞快刺出几枪,着实让袁将手忙脚乱一番。
如是几次招式反击下来,袁将身上已经添了数道不深不浅的创口。
虽不至于要了他的老命,可如此十来回合下来,他已是气力渐消,防多于攻了。
双方不过战到十来合,那袁将便已是险象环生,只能勉强支撑而已。
高郅寻见一个破绽,正要举枪前刺,忽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。
心生警惕的他,在马背上果断使了一个铁板桥功夫,匆匆躲过袭击。随后拨马往外驰了两步,向身后望去。
又是二骑将杀来。
“哼!”高郅丝毫不惧,手中长枪一抖,枪化叠影,似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。
胯下的白鬃马也是被激发血性,它龇着牙齿,鼻中喷气,只拿一颗硕大的脑袋去顶对面几匹马儿。
它是马中上种,对面几匹马儿吃挂不住,只得不住后撤,一时竟然慢慢向北撤出十来步。
高郅他纯以枪技,以一敌四,竟然丝毫不怯战,越战越勇,十数合后竟然隐隐又占据了上风。
见对手和自己能够打得有来有往,高郅索性也不急着爆发,艺高人胆大的他,此时,反倒是将平生所学融会贯通。
经过这来来回回的打斗,他对自身的枪术,又有了新的领悟。
他觑了个空子,急急向一名袁将刺出一枪,那名袁将忙抽刀格挡。
不料这只是个虚招,高郅猿臂一拨,长枪在腰间一转,枪尖已然换了方向。
他右手在枪托处一推,那八面枪就像活了了一般,直直钻向袁将喉咙。
一点寒芒先到,随后枪出如龙。
此时一员骑将正举着手中宽背大刀,欲要掩护李武,不料兔起鹘落间,形式陡变,自己已从掩护一方变成被攻击一方,仓促间变招已无可能,他只能本能侧身闪避。
但这枪高郅以有心算无意,只见枪尖泛着一点寒光,犹如附骨之疽,挥之不去。
那名袁将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捅入自己的喉咙,而后又飞速拔出,眼前鲜血如暴雨般喷涌而出。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抽离,视线逐渐模糊不清,就此摔下马去。
一招制敌先机,招招制敌先机。
第一个袁将倒下后,第二人,也不远了!
此时高郅枪尖在左,一名袁将逮住这个机会,怒吼一声,高举长刀,从马背上飞身扑向高郅。
他这一跃又快又沉,已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。
高郅临危不惧,左右手快速交互,长枪又在瞬间调转枪头,他也不做闪避,双手举枪,朝着对方飞来方向,狠狠刺出。
噗嗤!
白芒一瞬,尸体冲天而起,数息后重重跌落在地,前后滚了好几个圈方才立定,兀自一脸难以置信。
高郅却是看也不看袁将的尸首,只将枪尖一甩,沾在枪尖上的鲜血顿时被甩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