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羽，这个人是……”王若文是不知道程羽这个人的，程一也从来都没有说过关于他自己的事情。

“王若文你先出去，我要和他单独聊聊。”程一冷静的开口。

王若文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打什么哑谜，只好点了点头，“好吧，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
说完就起身出去了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这个空间里面。

程一发觉，这段时间，他好像听过很多次关于小羽的事情。

最先开始的是照片，然后是小羽的父母，然后是艾宇，再然后就是这里了。

“……你知道些什么，告诉我。”程一已经很久没有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。

虽然他们还有些高中同学，是肯定熟悉这个名字的，但是程一根本就不熟，他熟悉的只有小羽一个人罢了。

这些年的恍惚，让程一都有些迟疑了，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存在的。

男人微微一笑，那骨子里有着一种难以舍去的妖意。

“当然可以，我想想啊，当初也就见过他几次，但是却印象深刻，大概是因为他当时的样子吧！”

“我倒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，只记得似乎是他还在高中的时候。”

“那天他突然闯进我的那个酒吧，就像是一个小羊羔混入了狼群之中，不少人都对他十分感兴趣。”

“不过，看他年纪轻轻的样子，那眼神到是挺狠的。赶走了好几个人后，他也就是闷头喝酒，不说话，一副情伤的样子。”

“喝了几杯后，就拉着我说什么，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，什么玩意儿的东西，我只是有些好奇，就听了下去。”

“从他的口中知道，他说和自己喜欢的人表白了，但是人家拒绝他了，那叫一个伤心啊，一个男生，哭成那样，如果要不是伤心，谁信。”

程一恍惚知道，他说的是什么时候了，就是高二结束的时候，小羽跟他告白的，但是他怎么可能接受，小羽是他家里面的希望，他不可以毁了他。

而之后的小羽就变了，变的陌生，变得谁也不认识了。

“我就问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，他就跟我看你的照片，话说那个时候，你应该是个学生吧，那叫一个干净啊！啧啧啧。”男人不免有些感叹。

当时他看到程一的那一眼，也觉得这个人真是不错，学生的时代，那青葱的岁月，是他很向往的。

只是可惜，他的身份注定，他不会有一个平凡的学生时代。

“当时程羽拿着照片跟我说的时候，眼睛里都是温柔的光。一个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，当时我就知道了，他是真的喜欢，可这种喜欢是难的。不是所有人都接受我们这种人的喜欢，毕竟你当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妥妥的直男。”

“对于这个世界，这种爱情总是被人谴责的。你看过断背山吗？”

男人的神情有些落寞，谁也看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。

“不过是我喜欢的人和我一样罢了，为什么大家都要对这种看不透呢！就算是你自己不愿意这样，也不至于用那些恶俗的语言去攻击。”

“男女在一起的渣的多着去呢！怎么这种的就那么说不出口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