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镇外高处的曹继武,在望远镜里,将磁涧镇的一切,看的一清二楚。
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。他的心情极为沉重,但知道自己无能为力,心中对既桶等人的恨意,深深扎根,内心暗誓:
有朝一日,一定要让既桶等人,血债血偿!
曹继武正在愤恨,忽然一声脆响突起。
这是自己预先设置的机关响动,曹继武立即警觉起来,躲在暗处查看。
原来是司马勇无意间踩中了绊绳,一根树枝脱了环扣,向脸上扫去。
扫来的树枝距离太近,也太过突然,毛手毛脚的司马勇,根本无法闪避。
好在身后的范坤博,一剑挑断了树枝,哈哈大笑:“五弟,这陷阱设的,真是巧妙啊!”
曹继武虚惊一场,献身笑道:“独自一人,强敌环饲,不得不防啊,两位哥哥休怪!”
范坤博和司马勇皆哈哈大笑。
曹继武指了路径,二人才轻松地跳过了暗设的消息。
曹继武立即将望远镜递给范坤博:“二哥快看镇中。”
范坤博立即举镜相望,大吃一惊:
只见荆来客门前,到处都是百姓交叠的尸体。被鲜血浇透的雪水,白雾冉冉升腾。整个客栈,全被惨红雾气笼罩。
范坤博怒气充腮,一掌将马匹大小的一堆雪,推散一丈之远。
司马勇大惊,立即拿过千里目相望。
看到满地的尸体和鲜红的雪水,司马勇浑身每一根神经,都充满愤怒地火焰:“老子一定杀了这帮恶魔!”
话音未落,司马勇背后拔出狼牙棒,飞身就走。
“且慢。”
曹继武急忙伸手拦住了司马勇。
范坤博虽然也很愤怒,但并没有乱了方寸,也叫住司马勇:“三弟不可鲁莽!”
司马勇怒目而问:“难道就这样算了?”
曹继武回道:“如果有办法,我早就去了。”
司马勇恨恨地瞪着曹继武。
范坤博叹道:“三弟要冷静,你我也曾投身军营,见到的死人,甚至比活人都要多。镇上的人,已经死了,无力回天。如果咱们还在镇上,也有一搏的机会。现在你要过去,不但于事无补,也正中甲弑营下怀。”
司马勇愤怒异常,一棒将一颗碗口粗的马尾松,拦腰打断:“老子咽不下这口气!”
此时的司马勇,被愤怒冲昏了头。情绪的爆发,坏事的几率很大。
曹继武和他时日较短,是劝不了的,于是对范坤博道:“二哥,罗雪峰已经进来了。”
范坤博闻言一惊,明白了曹继武的意思,立即拉住司马勇:“三弟不可使性子。”
司马勇也听到曹继武的话了,但不明白什么意思:“你们怕他罗雪峰,我不怕他!”
“你。”
范坤博大怒,举手要打司马勇,但手停在半空不动了。
司马勇大惑不解,一脸迷茫地盯着范坤博。
范坤博放下手,舒了一口气,低声道:“罗雪峰亲自带风驰营来了,你是不是想去寻死?”
“我是说不怕罗雪峰,没说去寻死。”
司马勇根本不上趟,范坤博本已消失的怒气,又被燎起来了,提手要打。
曹继武急忙拦住:“算了,咱们走吧。”
他从司马勇手里抽出望远镜,揣入怀里,转身就走。范坤博立即拉着司马勇跟随,司马勇依旧莫名其妙。
范坤博见他无去意,一边走一边教导:“五弟本想多留一会儿,寻机引诱风驰营,不让他们去追击大哥。你倒好,又是打树,又是大叫。把咱们的位置,全给暴露了。”
司马勇大悟,连忙上前,要给曹继武道歉。
范坤博一把把他拉了回来:“不用了,五弟已经原谅你了。五弟的谋略,连大哥都自愧不如。吸取教训,今后不得在他面前,任意耍性子。”
司马勇连忙保证。
松树被打折的巨大响声,在冬日空旷的林原,太过明显。罗雪峰知道必是司马勇所为,立即率人追来。
曹继武从望远镜里,看到了风驰营的动向,回头提醒道:“三哥,你的狼牙棒,太有特点,威力大,声音也大,别人一听,就知道是你,所以以后,你要慎用。”
司马勇闻言,立即将狼牙棒插于背后:“你放心,以后你叫我拉屎,我不撒尿。”
范坤博和曹继武笑了起来。
三人上马,带上空马,立即转出树林,飞奔而去。